言瑞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简安驰握住了手中的枪,将手指搭在扳机上,下一秒就准备动手。
  眼见着丁然的剑即将刺到言瑞的胸口的时候,言瑞毫不犹豫的跳了起来,然后不知从哪儿抽出的一根木棍,抬手就抽向了丁然的手臂。
  不知怎得,看着言瑞的动作,感觉他的力气并不大,但是丁然竟然在言瑞一级过后就松了手,手中的剑立刻掉在了地上。
  而言瑞乘胜追击,在他身上“啪啪啪”打了几下,打得丁然毫无还手之力。
  言瑞见状,将手中的木棍丢掉,双手直接在丁然的身上按压了几下,接着不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就看到丁然两眼一翻,直直的晕了过去。
  “你对着我师兄做了什么!”周好看着丁然躺在地上,胜负已定,表情大变,在两人对战之前,他从未想过输的那个人会是丁然。
  “我杀了你!”周好也抽出了剑,带着身后神祖的人一起,向着言瑞的方向攻击而来。
  “砰砰”,两声枪响过后,神祖就有两个人倒地不起,周好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就看到倒地的两人的身侧慢慢的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周好气得眼睛发红,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抬起剑加速向着言瑞的方向刺了过来。
  “啊!”不等他迈出一步,就感觉到肩膀一疼,手上力气一松,佩剑落地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疼痛感才后知后觉的蔓延开来。
  “师兄……”神祖的人甚至都没有看到简安驰怎么动手的,简安驰手中的黑色武器看起来比他们用过的最高级的弓弩都要强悍,仅仅一击就能让人毙命。
  言瑞看香简安驰,冲他眨了眨眼睛,简安驰抿了抿嘴,言瑞这才将手套摘了下来,向着简安驰的方向跑过。
  “你看我厉害吧。”跑到简安驰身边后的言瑞,第一件事就是向简安驰求表扬,“我就说我能行。”
  简安驰见对面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收了枪,向着四周警惕性的扫了一圈,然后向言瑞问道:“你什么时候练的这么厉害?”
  “就是祝由术里面的功夫,你看我天天打拳,也不是白打的,那本书里面有教人体最脆弱的穴位,我记下来之后也不能找别人练习,正好丁然出现,就让他当我的模特。”
  言瑞一边说,一边眼睛发亮,“你没看我上场之前还特意戴了手套吗,这手套就是专门用来增强力量的,我出一份力,他能打出去十分。”
  原来如此,简安驰拉住了言瑞,“要不要把神祖的那些人也杀了?”
  言瑞咬了咬嘴唇,有些纠结,留下那些人的话,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但是做下杀人的决定,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困难。
  “我知道了。”简安驰看着言瑞纠结的表情,又拿出了一把手枪向着神祖的方向走去。
  言瑞意识到简安驰想要做什么,立刻握住了他的手腕,“还是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简安驰停下了脚步,“他们很恨你。”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对言瑞的恨意从何而来,但是简安驰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这些人恨他。
  “他们应该就是嫉妒,应该是从徐铭那边听到了有关于我的消息,不要探寻恶意的来源,凭空出现的恶意也并不少见。”
  言瑞拉住简安驰的胳膊,面对着神祖的方向向后退,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言瑞回头就看到了骑在马上穿着铠甲的王静月。
  “言东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王静月看到毫发无伤的言瑞,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将徐庆的残部处理了一下,能杀的杀,俘虏的俘虏,大致捋顺之后,就将那边的一摊子都留给了王静淇,然后又带着人马来支援言瑞和简安驰。
  “丁然死了吗?”王静月看着倒地不起的丁然眼睛都亮了,但是言瑞给她泼了个冷水,“没死,还活着呢,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醒过来。”
  “没死就更好了!”王静月一拉缰绳,身下的马飞越而起,向着丁然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周好等人想要动手拦截,但是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了简安驰这边,简安驰抬起手对着他们晃了晃手中的枪,他们立刻就卸了气力,任凭王静月困住了他们的手脚,毫不反抗的成为了王静月的俘虏。
  “太好了,这几个神祖的人可有大用处。”王静月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还驾着马在徐铭的身上踩来踩去,确定徐铭死透了之后,更是开怀大笑。
  “一会我准备去看看徐宗睿,二位要一起吗?”
  言瑞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刚才围观在这里的群众死伤数目多吗。”
  “没有人死亡,来这里的大多身上都有点功夫,不过有很多人都在混乱中受了伤,我们都已经安置好了。”王静月回答,“死的大多数都是徐家的士兵。”
  之前有徐家的兵并不想要背叛,王静淇直接和他们说他们和家属的信件都是徐庆伪造的,这些人不信,王静淇又拿出了几样证据来,并且问他们难道现在为徐庆卖命,准备死去之后回乡探探真假吗?
  徐庆那些精锐这才冷静下来,任王静淇处理。
  “不过这些精锐的家属还真是个事儿,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帮他们找一下吧。”言瑞向着四周看了一圈整理战场的残兵,又看向远方正在包扎伤口的普通群众,叹了口气,摸了摸安安毛茸茸的脑袋,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