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赵书妍轻笑一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奶和弟弟也喜欢吃她乱倒腾出来的东西了。
奶看她手脚麻利地灌肠,也晃晃悠悠地蹲下身来,帮她往竹筒里面塞肉,时不时鼻子还皱的老高,吸吸气儿,她嫌弃手上有腥味儿。
不大一会儿,就灌了两根长长的香肠,赵书妍找来棉线和针,用棉线把两头一扎紧,中间扎成小结,再用针在上面扎上密密麻麻的小的洞。
赵书妍在茅草棚子下寻了个地,把香肠挂到了支架上,晾晒,顺便再让它在火坑旁熏烤。
大工告成。
晚上,灌完肠很晚了,他们也懒得做晚饭,在火坑旁边烤了几个鸡鸭蛋,弄了点盐巴沾着吃了。
第二日,赵书妍天还没亮就起身了,今天那些工人要来干活了,她得早些起来给拾妥早饭。
早晨锻炼时,路过新房工地,高锋他们那伙人都还没有起身呢,她起来也算够早的。
这两天她也看到了,新房进度不错,高锋买了二次材料回来,已经开始修建二层了。
她从荒地里锻炼了回来,天还是黑乎乎的。回到窝棚,撸起袖子,拾了把柴火,就准备到灶间生火呢。
哪知灶间突然冒出一个黑庄子,弓着个身子,黑了吧唧地,猛地一看,还真吓了她一跳。
大胆凑近一瞧,这黑庄子还拄着个树叉子,没想到是赵子安。
你在做什么?
黑灯瞎火的,他在这做什么?赵书妍直觉他没做什么好事。
要你管,小贱人。
赵子安还是很屌的语气。
一说话,赵书妍闻到了强烈的酒气,虽然天黑乎乎的看不清他的神情,还是能明显感觉,他有些口齿不清。
你饮酒了?
管老子做作甚?滚。
这明显就是饮酒了,他平时虽然混账但说话没这么牛逼,一饮酒彻底失控,觉着这世界就他最牛。
姐,你在干啥呢?
吱嘎一声,窝棚门被推开了,赵琦君也起来了,他揉了揉眼睛。
没想到弟弟也起来这么早。
绮君,你怎么起来了?
我也是家里男子汉,今天不是有工人来建作坊吗,我想来帮你忙。
赵书妍心暖了暖。
自己的辛苦有人瞧得见,这段时间努力,没有白费。
赵子安瞧见自己的一双儿女,早早起来忙活家里面,没有感动。
只听见他鼻里,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进了自己睡觉的窝棚,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爹怎么起来了?
赵琦君疑惑地问赵书妍。
他还能做什么?偷酒喝呗。
赵书妍在灶台下,找出来昨晚做麻辣香肠没有用完的白酒,摇了摇,只剩一个空酒壶了。
呵,这人鼻子不是一般的灵,对酒的执着真是让人佩服的紧。
模糊中见赵琦君脸色不好了起来,赵书妍心中明了,道,
绮君,帮姐姐烧火,一会干活的人就要来了,赶紧的。
好嘞,我知道了,姐。
弟弟生火,赵书妍就赶紧把上次买的红豆找了出来,倒了一半洗干净后,放到在锅中煮起。
然后,再把面粉袋子寻了出来,揉了一木盆面,放到火坑旁边靠着,发酵起来。
男人门干的是力气活,一大早就要开始砍木头、抬木头,面食管饱。
反正明儿一早也要去雅风阁送红豆沙,她就先把豆沙做好,再蒸几笼豆沙包子和馒头给大汉们吃。
面发酵上后,赵书妍去窝棚找出来昨天洗好的猪小肠,切成小块,摘了几根芹菜、蒜苗,蒜瓣、切了几根姜丝等,预备炒三碟子猪小肠。
乘空挡时间,还要切好其他要炒的菜,像白菜、豆腐,青椒、肉片等。
锅中小豆煮好,面也发的高高的了,滤完豆沙,赵书妍就赶紧开始开始蒸包子了,天已经麻麻亮了,再晚,大汉子们就要到了。
这时,奶也起身了她还想着今天早点起身帮着孙女做饭呢,哪知,这俩孩子,包子都快蒸熟了。
奶一边戴着帽子,一边向他们走了过来,速度也是贼快。
幺孙哟,你咋也起来了?这天这么冷,穿暖和些,甭冻着了。
奶,你咋起来了?你甭管我了,我暖和着呢,我姐起来才早呢。
大丫,奶睡过时辰了,明早,奶一早起来跟你一起忙活。
奶,你照顾好自个就是了,不就做个饭吗?还难不倒我。
奶一下还适应不过来,她孙儿孙女咋一下子就这么懂事哦。
以前那说啥都是不听,孙女十二三岁了,都还要她把饭送到手上去呢。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时,赵书妍已经把早饭给大家伙做好了。
她洗漱了一番,跑到窝棚把自己收拾的利落了一些,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河对岸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男人,走向了窝棚。不一会儿,十个人就到齐了。
当他们看到满满一桌子菜,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在别家做活计,早晨顶多就是熬个稀粥打发下,有时那个粥还只是水,只有几粒米,而这桌子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