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才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无非就是说我爹仗着手里的兵权强行嫁了我,外面有很多人看我笑话,甚至在我出嫁的当日有的人就琢磨上了来给我当姐妹,随时都在等着机会。”
“前些日子我被弹劾不也是因为这个事吗,现在眼红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但他们眼红我也没办法,我家王爷喜欢我,不会给那些人机会。”
陈锦瑟侧目,“你是怎么做到的?”
文绵绵又笑了,起身牵着她就往锦院走,在自己屋内镜子跟前停了下来,“陈姐姐,你看。”
陈锦瑟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晓得文绵绵卖的什么关子。
“陈姐姐,你介不介意我让人给你重新梳妆?”
这浑身盛气凌人,说话硬邦邦的,她要是男人也喜欢不起来啊。
见陈锦瑟没说话,文绵绵拉着她坐下,“陈姐姐,你长相的这么美,却美的攻击性极强,让人不敢直视,这夫妻之间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也无需要分个高低,适当示弱只能得到更多。”
“重新梳妆,若是你不喜欢,我再给你改回来,好不好?”
陈锦瑟最终还是点了头,文绵绵请了方嬷嬷亲自给她梳头,“看起来要端庄华贵,大气柔美,掩掉那些锋芒。”
“一会儿眉毛的也要重新修一下,奔着端庄柔美去。”
方嬷嬷明白她的意思,手脚麻利去掉了陈锦瑟的钗环,打散了头发开始重新梳妆,这一梳就是半个时辰,就在文绵绵要睡着的时候的,方嬷嬷满意的放下了手里的脂粉。
陈锦瑟抬眼,镜中的她完全变了个样子,看起来高贵端庄又透着一丝妩媚温婉,一时间竟不敢相信镜中人是她自己。
迷迷糊糊的文绵绵睁开了眼睛,很快就来了精神,围着陈锦瑟转了一圈,“天啦,陈姐姐你也太美了吧,我就说刚才那个妆容不适合你,把你显老了不说,还凶巴巴的,这样多好看啊。”
“要让关二爷瞧见了,还能走得动道?”
方嬷嬷也在一旁笑道:“二少夫人这样装扮是极为合格的,瞧着就大气端庄。”
陈锦瑟再次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么一打扮的确要少看不少,见头上戴的是文绵绵的步摇,转头说道:“多谢嬷嬷,嬷嬷这双手真巧,烦请再帮我梳回去吧。”
文绵绵抢先阻止,“梳回去做什么,就这样,务必要让关二少爷瞧见。”
陈锦瑟笑了笑,更美了,“那我回头让人将你的发簪送回来。”
“送给陈姐姐了,左右我也戴不了,就是觉得好看就买了,陈姐姐戴着好看,也算这发簪的福气,省得在我这里吃灰。”
陈锦瑟目光微扫,见梳妆台那满满当当一匣子的首饰堆在一起,再一次确定传言为真,那位安南王只怕是极为稀罕这位小王妃。
两人又关着门嘀嘀咕咕很久,当然,主要都是文绵绵在说,陈锦瑟耳根子微红听着。
当去隔壁遛弯儿回来的皇太后瞧见了陈锦瑟又夸赞了一番她今日的装扮,等着陈锦瑟前脚一走,后脚她就吩咐了刚回来的灵草再跑一趟,她要卖关二爷一个好。
此时站在跑马场的关二爷正带着手下的管事看地,商量着去拉了那些外地来的商户过来摆摊,当他的管事正说着要如何改建这跑马场时,忽然听到远处的墙壁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很快那年久失修的围墙就在他们眼前倒了,扬起一阵烟尘......
“二爷,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烟尘散去,跑马场就进来十几个人,那管事认识出了程管事,气急败坏的上前,“程管事你什么意思,还想强买强卖不成?”
程管事到关二爷在,上前拱手作揖,二手从怀里摸出文书,“关二爷,这跑马场是尊夫人答应租给我家王妃的,有文书为凭。”
面色铁青的关二爷两指夹过那文书,看着那上面的租金,看那上面当家夫人的小印,差点没有吐出一口老血,咬牙切齿的蹦出来几个字,“你家王妃本事不小。”
居然把那母老虎给拿下了。
当真气煞人也。
将文书扔给程管事,“告诉你家王妃,本公子祝她生意兴隆。”
这仇是越来越深了。
程管事面色带笑的目送几人离开,转身就招呼人开始干活,心里又将她家王妃给佩服了一回。
灵草守到了刚出跑马场的关二爷,上前屈膝一礼,自报身份后说道:“关二爷,王妃说关二爷只怕是对她有误会,所以她特意送了一份大礼到府上,请您此刻务必回去瞧瞧。”
关二爷下意识就以为是文绵绵要报复她,立刻吩咐回府,在马车上也心绪不宁,也不晓那死丫头又给他家母老虎说了什么,肯定是要害他。
风风火火的回府,前脚刚到的陈锦瑟已经回了房,正犹豫要不要把原来的妆容换回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而后是关二爷的身影,“你今日去...”
关二爷愣住了,只见面前的女子婀娜多姿,华贵端庄又不失妩媚,那么站着好似画中仙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陈锦瑟刚要如往常一般挺直腰背,脑子里忽然想着文绵绵说:“关上房门的夫妻两人和在外面是不同的,你要温柔甜美一些,不是说女子都是水做的,你得要就着你这碗水调制出一碗迷魂汤,给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