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松了口气,“我觉得你可能想错了。”
  那个阮元卿她也见过很多次啊,哪里像是一个断袖?
  林若璋抿嘴,她是真的没有证据。
  文绵绵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因为你说的话确为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你的。”
  “鉴于咱们之间那点关系,打你一顿或者惩罚你都不太对,就罚你以后帮着我监督哪家女子想要打你表哥的主意,并且当场掐灭她的心思。”
  “就当你将功赎罪了。”
  林若璋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要将她当成夫妻两个的护法吗?
  随时替她监督京都各家女眷的动向,成为她的打手?
  文绵绵见她不语,便道:“你若是表现的好,等你重新看上了哪家未婚的公子,我就让你表哥进宫给你求一道赐婚的圣旨,这样就没人能对你说三道四,我也会庇护你。”
  “你要是不答应,哼哼!!!”
  如此,林若璋才点了头,从此刻开始,她就成了文绵绵在各家女眷中的眼睛,以及打手!
  心里极为后悔。
  华旌云此刻才家口,“姨母如何了?”
  林若璋摇摇头,“从昨晚你们离开,母亲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我知母亲的心思,只怕是有些接受不了。”
  华旌云的抬眼说道:“你也是要说亲的姑娘了,有些事情该要明白,能劝说的要多劝说一些,她的想法实在是不切实际。”
  林若璋缩了脖子,文绵绵笑眯眯拉着林若璋坐下,开始忽悠她,“来来来,表嫂给你分析一下,你看看哈,你表哥是亲王,你母亲是国夫人,你是县主,家里又有钱,这有权有势你都占了,日子过的多么的惬意......”
  在她的鼓吹之下,林若璋觉得应该珍惜眼下的日子,“我定会劝说母亲的。”
  “昨日表哥说的事对母亲的打击太多,或许她自己就已经放弃了。”
  林若璋生在东枢长在东枢,原来跟着闹不过是觉得有更好的前程和尊贵的身份,现在已经满足了,还能真的指望她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雷罗有多大的感情吗?
  送走了她文绵绵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今日诸事不宜。”
  瞧瞧她这一日都做了,有一件让人开怀的事吗?
  华旌云坐着没动,琢磨起了阮元卿。
  文绵绵觉得不大可信,这种情况还敢迎娶公主,得有多大的胆子?
  “不如试他一试?”
  华旌云抬眼看着她,文绵绵笑着开口,“我会挑选一个好看的护卫去做这个事。”
  华旌云有些狐疑,第二日文绵绵就告诉了他这个答案。
  次日一早,宴寻带着一个略显秀气的护卫了来,抱拳拱手,“启禀王妃,护卫齐春带来了。”
  齐春就是府中一个普通的护卫,听闻王妃召见,还以为有什么好差事等着他,欢喜的上前拱手,“卑职王妃拜见王妃。”
  文绵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他,觉得还算不错,不过需要打扮。
  “找你来是有一个差事要交给你,不过你嘴巴要严实。”
  随着文绵绵的吩咐,齐春面上的笑意逐渐僵硬,而后艰难的开口,“启禀王妃,此事难度太大,卑职怕是办不到啊。”
  文绵绵勾唇一笑,“五十两!”
  齐春愣了片刻,顿时喜上眉梢,“卑职办得到。”
  别说去色诱男子,色诱女子他都可以。
  文绵绵吩咐念夏,“你们把他带下去按照我的要求打扮。”
  念夏早就准备好了,喜滋滋的带着齐春去装扮,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小白脸就出现了。
  头发打散重新梳了一下,额前两侧各有的龙须一缕,面色扑了一层薄薄的脂粉,修饰了眉毛,略微用了一点口脂,穿着华旌云不要了的旧衣裳,扭扭捏捏的走进来。
  捏着诡异的兰花指,“王妃,您看卑职这样行吗?”
  文绵绵死死的忍住笑意,“是让你扮成斯文俊秀又温柔的男子,不是娘娘腔。”
  齐春赶忙收起兰花指,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很是温和的笑了一下,声音都变了,“王妃,这样如何?”
  文绵绵点头,“从此刻开始,你就是随着家中前来京都参加品鉴会的尤公子,宴寻统领会为你提供路线,你就去偶遇吧。”
  “没办成差以前就住到客栈里面去,另外会给你配小厮一位。”
  齐春下意识想要躬身拱手,随即又变成摇扇,心里美的冒泡泡,觉得这差事真美。
  等人一走,文绵绵就扭头看向华旌云,“暂时先这样,星悦年底才会出嫁,来得及的,另外你也再派人仔细查探一下。”
  华旌云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很快付谦就送了消息过来,文绵绵起身,“报馆要添加人手,我请了大表哥帮着选,你要不要去看看?”
  对人手的事华旌云历来都很重视,自然是要去的。
  远泰的门口,付谦带着两个人等着,两人衣着打扮看起来非富即贵,满脸忐忑,其中一人说道:“付谦兄,我忽然觉得这身衣裳不好,要不要去换身粗布衣裳?”
  付谦笑道:“钱兄家中本来就富贵,何必要故意遮掩,报馆看中的是能力,只要附和报馆的要求,哪里会管你什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