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杵着挡路上, 红瞳湿润的和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期期艾艾:“挚友,是我哪里没做好吗?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挚友。”
  南冬有点被萌到了,黑眸颤了颤。
  【系统,主角攻好爱撒娇啊。】
  【。】
  【狗男人我和你拼啦】
  小恶魔气势汹汹,很快又装成可怜的样子哭道:【南南我也爱撒娇哒qaq】
  南冬摸着系统身子,笑了笑:【嗯。】
  南冬看向一脸蠢兮兮表情的主角攻,慢吞吞摇头:“没有讨厌你。”
  格斯罗亚松一口气,不敢提跳舞的事情,亦步亦趋跟着挚友,知道对方跳舞累了,忙不迭把人带到帝国为他准备的休息室。
  一同去的还有个机械生命。
  格斯罗亚热情介绍:“南冬,这是陪我一块长大的警卫费伦,做小蛋糕的手艺一绝。”
  他笑容灿烂地竖起了大拇指。
  格斯罗亚喋喋不休讲小时候的故事,一边半蹲在地上把男生裤子堆叠到大腿根,露出雪白的双腿,膝盖没有丁点色素沉积,透着殷红的粉。
  格斯罗亚热气上涌,伸出手给南冬揉小腿肚,常年握着武器的掌心没个轻重,牛奶白的皮肤留下红印,煞是好看。
  时不时插一句:“挚友,你现在舒服点了吗?”
  南冬有点晕地点头,主角攻话太密了。
  他原本拒绝不要他揉脚的话也说不出。
  “殿下,陛下给您发来了通讯。”费伦推了推眼镜,面色闪过一抹古怪。
  格斯罗亚和费伦一前一后离开。
  南冬耳朵边安静下来,这才迟钝地想起长时间没见到的西奥里。
  身为一个警卫,把一个人类丢在宴会,真是失职,明明……自己说霍齐的坏话,却也没做到。
  忽然,光脑发出颤动,南冬接起电话。
  “南冬阁下,你还在大厅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稳,带着喘气的呼吸,但又能描绘出对方说话时的温柔。
  南冬愣了下,“我在格斯罗亚休息室,怎么了议事长先生。”
  苏塔眉眼冰凛如寒冬,猩红的眼瞳扫视全被黑掉的监视器,肩侧的徽章在蓝光下如刺骨的刀刃。
  “你呆在那别乱走,乖,等我解决手头上的事情就接你回家。”
  “……好喔。”
  南冬惴惴不安地挂掉通讯,忽然,听到门口鞋面踩在地砖的沉闷声,清晰分明,格斯罗亚他们走时没有关门。
  一步、两步。
  “殿下,我找到你了。”西奥里肩宽腰窄,站在门口的样子并不是很端正,头发凌乱,衣袖沾了的水渍还没消。
  他裹挟一袭冷风灌进屋内,锁好门,大长腿径直半跪在南冬前面,手指抽搐了一下,要去拉人类的手。
  他在大厅找不到人类时,世界都快崩塌。
  南冬看到来人是西奥里,高高悬起的石头瞬间落在心底,拍开他的手,小脸从方才的惊吓变成恹恹,声音闷闷:“别碰我。”
  少年表情明显的不高心,嘴巴本人都不知道的委屈撅起,能挂瓶醋了,眼尾比平时红了些。
  西奥里眼皮蓦地一跳,拧起眉,“谁欺负你了?”
  “现在谁敢欺负我。”
  南冬不想搭理他,偏偏机械生命攥着他的手指贴在脸上,鼻尖一耸一耸嗅着他的皮肤钻出的香,眉眼脆弱,要不是机械生命没有水能流,西奥里要快哭了。
  “殿下,别不理我。”
  到底是谁不理谁。
  南冬垂了垂毛茸茸的眼睫,雪白的脸没有多少情绪,“西奥里,你真的好烦。”
  门外传来一阵鼓点的脚步声。
  “您好,例行检查。”冰冷中夹杂机械杂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门外的机械生命曲起手指敲在门上。
  南冬打开门,对上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机械生命的目光,语气温柔下来,“您好,南冬殿下,方便问下半小时内您的行程吗?”
  南冬点了点脑袋,“我在这休息。”
  机械生命掠过人类,看向更深一点,“这位西奥里警卫呢?”
  西奥里面不改色,“我一直和殿下呆在一块。”
  “是吗?”
  机械生命目光犹如重金压在南冬头顶。
  南冬颤了颤黑眸,心头提起,对着机械生命软下来,嗓音黏糊糊的低了低,撒娇一般让人难以抗拒:“……对,西奥里在给我揉脚。”
  宴会被迫匆忙结束,知道内幕的血瞳人类纷纷皱起眉,气质冷凝,整个场所如叠加的低气压圈。
  谁能想到,机械生命发生小规模暴动,还是在戒备森严的主星。
  虽然很快被压制下去,但常年居于高位的人类仍然不满,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格斯罗亚知道这件事后立刻找上南冬,耷拉眉眼,“挚友我刚刚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休息室,对不起。”
  “没事。”南冬手心冒汗,眼睫毛抖啊抖个不停。
  格斯罗亚愧疚地泪眼汪汪,直到他们被一群智械体军团围住,气势凌人,在这样高压的注视下胆小的人早已两股战战。
  “格斯罗亚殿下,西奥里警卫,费伦随行官,请三位跟我们走吧。”
  随行官眼皮一翻,他的冷静面具最终还是破了。
  格斯罗亚看着倒下去的费伦,露出夸张的惊呼:“费伦,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