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中,他携清晨踱步而来,朦胧如画。
  司宴少年时期过得并不太好,虽然他有令人艳羡的身份,但他没有家人。
  他很小就知道,父亲并不爱他,母亲也并不怎么关心他。
  他们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情感。
  司宴很多次独自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饭桌上,渴望有人能够和他一起。
  现在……
  他莞尔,看着沈知言的目光中掺着细碎的温柔,男人温声开口,“吃饭了。”
  可能是天际的暖阳太过和煦,也可能是清晨的春风如此舒缓,此时,在沈知言眼中,男人周身仿佛布满了微亮透明的光。
  沈知言别过头,突然有些不敢看他。
  青年对司宴的印象又默默地加了一个:喜欢勾引人。
  ——
  两人一块坐在饭桌上,静静地吃着早饭。
  “沈教授,”司宴突然开口了,“昨天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
  “别说了。”沈知言打断他,他眸色偏浅,瞳孔泛着零星的亮光。
  “吃完饭你就走吧。”沈知言言简意赅地下了逐客令。
  本来秉持着“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的观念的司宴干劲十足,觉得自己可以夫 凭 饭 贵,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听完沈知言的话,男人顿时蔫了,像霜打的茄子。
  “哦。”司宴应了一声,其语气之幽怨,语调之婉转,像没抢到骨头吃的小狗。
  沈知言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还挺好吃……
  沈教授心情莫名又愉悦了一点。
  不过这点愉悦的心情终止在他家公寓楼下。
  ——
  吃完饭,沈知言去开车,他突然被一个人拦住了。
  司礼就站在他的车前方,直直地盯着他。
  沈知言皱眉,眼底划过一分不耐烦。他按了喇叭,司礼没有任何动静。
  他眸子里闪着冷光,开了车门下去。
  “知言,你还是下来了。”司礼此刻胡子拉碴,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黑眼圈沉重,倒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样子。
  “不然我直接开车撞你?”沈知言说道,话语讽刺,“然后就上法庭告我,让我身败名裂,司礼,你真是险恶用心。”
  一上来别的话没说,先给司礼安了一顶害人犯罪的帽子。
  司礼被他呛得无话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勉强笑了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知言问道,“司礼,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话说的冰冷,青年的面色也十分冰冷,像是对着什么仇人一样。
  对于司礼骚扰他的行为,沈知言感到十分烦躁。
  “我和你说过,再来找我,我们法庭见。”
  司礼:……
  他面色颓丧,听了沈知言的话,更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
  “知言,你听我说,我是为了我之前的行为和你道歉的。”
  “我是个不好的人,不应该背着你去约郑伊,我对不起你。”
  沈知言静静地看着他讲话,嘴角勾着一讽刺的笑容。
  “这话说得,还以为你只约过郑伊一个人一样。”
  司礼一愣,震惊地看着沈知言。
  “原来,你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管我。”司礼突然激动地说道,他脸上突然涌现一种十分悲伤的神色,看着沈知言突然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他们吗?”
  “我管你为什么。”沈知言很无语,偏偏司礼还在继续说,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你从来不让我碰你,沈知言,你根本不喜欢我。”司礼说道,“我以为,以为和他们在一起能让你吃醋,但是你一次都没有,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一点表态都没有。”
  “我就像一个小丑,在那里上蹿下跳。”
  沈知言听着,十分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你能不能别为你的滥情找借口,这样让我恶心。”
  滥情就是滥情,不管他有什么理由,
  而且还是这个一听就很扯淡的理由。
  第15章 司礼的质问。/ 单方面挨打。/ 吹气。
  沈知言想要转身上车,却被此时神色疯狂的男人抓住手臂。
  司礼离沈知言的距离更近了,还想说什么,却蓦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沈知言!”他声音突然变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上强硬地用力,双手握着沈知言的肩膀。
  他质问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司宴信息素的味道,你们两个人昨天在一起干什么了!?”
  沈知言用力挣扎,神色厌恶,“你管不着。”
  “他是不是标记你了,沈知言,是不是!”司礼此刻一瞬间没了理智,握着沈知言肩膀的两只手越发用力。
  疼痛感席卷而来,沈知言用力推开他,“神经病!”他骂道,“老子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年就算卖肾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
  司礼被沈知言大力推开,他神色变红,像是不敢置信,“你竟然让司宴标记你。”
  “你从来没有让我标记过你,沈知言,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他快步上前抓住沈知言的肩膀就要把他的衣服向下扒,想要咬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