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知道,人类可以这么可爱。
  景姵也笑了起来,快尝尝,我也要吃。
  于是裘法给她切了大大一块。
  景姵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她就说看着就不可能难吃,毕竟食材这么优秀,她得是什么厨艺鬼才才能做得难吃啊。
  景姵:还可以吧?
  裘法:很好。
  哈哈哈哈。
  呵。
  在这个湿漉漉的深夜,小小的温暖的空间里,两人分食着这个特别的蛋糕,甜蜜的味道一直漂浮在空气里,一直沁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明明没有喝酒,裘法却有一种微醺感,整个人愉悦到有些飘飘然,他无法控制自己一直看景姵。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从第一次见到十年后的她开始,就很难从她脸上移开目光。他突然明白,原来那时那种被击中的感觉,叫一见钟情。
  景姵也转头看他,眉目含笑,一双微挑的眼中眼波流转,好像有漩涡,能将人吸走。然后,景姵站起身,越过床与沙发之间的桌子,走到他面前。
  裘法抬头看她。
  景姵按住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撩他的衣摆,微凉的手摸到滚烫的腹肌。
  裘法瞬间清醒过来,不是做梦!
  你!裘法一把抓住景姵的手,有些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浑身绷得很紧。穿着他的衬衫,露着一双腿,此时还用这种姿势坐在他腿上,实在是!
  景姵却好像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把手抽出去,又去撩:别动,给我看看。
  不行!裘法再次抓住她的手,体温升得更高,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为什么?景姵困惑地望着他。
  裘法有些不敢看她,目光躲闪,脸颊发红,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至少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她也才成年,怎么能这么快呢?他不是这种人。
  可是再过一段时间,伤口都好全了吧,那还有必要看吗?景姵困惑地说。
  裘法表情一僵,猛地看向景姵,看到她眼中含着的狡黠笑意,知道自己又被她捉弄了。这个诡计多端的情报贩子,满嘴不知真言假话的龙!
  裘法有些羞恼,将景姵推开想要离她远点,不料才站起来一些,又被景姵推回了床上。
  景姵!
  好啦,不生气啦,调戏一下而已嘛。不然你告我袭警好了。
  裘法正要说话,景姵已经又靠过来,宽敞的衬衫从他的脸上拂过,带着从她身体传来的香气,叫他瞬间有些目眩神迷,等他回神,景姵已经双膝跪在他腿侧,坐回他腿上。
  好啦,我很担心你,担心得一晚上都没睡呢,让我看看伤怎么样了。景姵又认真起来,一双美眸担忧地望着他。
  裘法觉得自己像是被她拿捏在手上,任由她搓圆捏扁。
  他身上穿着家居服,上身是一件宽松的黑色圆领羊绒毛衣,要看伤口,只能把衣服脱掉,或者撩起来。
  裘法有些生气地把衣摆撩起来,只是伤口一直到了胸膛也有,所以他得撩到胸膛以上。很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这景色有多色气。
  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天伤痕都会消失。他皱着眉头说,一副快点看,看完结束的样子。
  景姵逼迫自己看着裘法的伤,而不去关注他紧实的腹肌和细腰,结实性感的胸肌和宽阔胸膛。
  效果显著,她一时间没了那些禽兽心思。
  其实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了,治愈细胞要先修复身体内部,才会修复皮外伤,已经结痂,证明身体内部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景姵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心疼起来,一点疤痕都会被修复好,并不代表受过的伤就会消失,这具身体,早已经满是伤痕,甚至被一次次打碎再重组,她怎么这么狠心呢?
  景姵不由得伸手去触碰这些伤口。
  被碰触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发痒,看着她垂下的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着,好像蝴蝶振翅欲飞,裘法身体绷得很紧,却又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胸膛起伏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烫,他终于受不住,抓住她的手,把衣服放下来。
  好了,你看到了,真的只是小伤。他怕自己的失态又要被她抓住捉弄,急不可耐想要将她推开,景姵偏偏又往前了一些,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裘法猛地瞪她,琥珀色的双眸看起来十分危险,甚至爬上了几条血丝,警告道:别玩我。
  景姵望着他的眼睛,玩一辈子也不给玩吗?
  裘法握着她腰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似乎还有些戒备,怀疑她又要捉弄他。
  景姵捧着他的脸,倾身贴了过去,吻住他的唇。
  裘法身体颤了一下,随后呼吸都停止了,心脏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公寓里的温度急剧攀升。
  紧绷的肌肉,柔软的唇舌,湿热的呼吸,紧贴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震动的胸口的躯体,很快就将人热出一身汗。
  床单被翻滚得乱七八糟,裘法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缠住了景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