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勋:............
  他无语了:“亏你想得出来......”
  也真是“辛苦”姓程的跑来跑去搞这么一出,加上周连勋身上确实有些不利索,他妥协地躺好了:“行吧,你要擦就擦吧。”
  程易璘先去解小勋病号服的扣子,他注视着那幅有蛇的画,努力地让自己去忽略这件事。
  但往往越想忽略什么,就越会去想。
  程易璘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些不能播的画面,他的手微微颤抖,最后一颗扣子解了好几次才解开。
  周连勋注意到程易璘的手在抖,对方带着墨镜,他看不到那眼中的情绪,也没留意那已然通红的耳朵,还以为程易璘是被吓的:“看来你是真的很怕蛇啊。”
  “是是......”程易璘胡乱应了声,他拧干毛巾,快速又轻柔地给周连勋擦拭身体,正面擦完了,又让人侧过身擦背面。
  好不容易上半身擦好了,程易璘觉得耳朵烫得快熟了。
  他发现辛辛苦苦搞得这些玩意,根本没有用,反而还会一遍遍地提醒他,你是在给小勋擦身体,你是在给小勋擦身体......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程易璘深深吸气,他借换水的功夫调整好状态,准备去帮忙擦完剩下的。
  擦上半身还好,擦下半身的话......周连勋还是觉得怪怪的,他及时拉住了裤子:“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帮我把毛巾拧干吧,到时候再帮我系个裤绳。”
  程易璘如蒙大赦:“好好,那我先出去了......”
  周连勋勉勉强强地自己擦完了,身上舒坦了不少,他把毛巾扔到水盆里,躺回去等程易璘来,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程易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去医院的健身房里健身发泄。
  见小勋已经睡着了,他过去掖了掖被角,轻轻地说了声晚安好梦。
  vip病房里有专门的陪护床,程易璘去洗完澡,关了灯也躺下了。
  第二天。
  早饭是程易璘去买食材做的。
  吃完,程易璘推他去花园里逛了一圈。
  周连勋想起来问:“程易璘,之前你在那个晚宴上,不是号称是易景慈善基金会的会长吗?你就没有什么工作要忙?天天闲得发慌跟我耗。”
  程易璘说:“是荣誉会长,一个虚职,平时可以不参与管理的,一些重要的会议出席一下就好。”
  周连勋:“好吧......但是我说实话,你博士毕业后回国都三个多月了吧,不找个感兴趣的工作吗,一直啃老?也是,你们程家家大业大的,再来多少个你这样的都养得起。”
  “我有工作啊,”程易璘说,“我现在是你的护工。”
  周连勋斜了他一眼:“我可不会给你发工资的。”
  程易璘刻意地叹了口气:“唉,怎么就碰上黑心资本家了?”
  周连勋:“跟你们老程家比起来,我这种纯粹是洒洒水啦。”
  回到病房,闲着无聊,周连勋选了部口碑不错的电影看。
  两个人都看进去了,在电影结束后,意犹未尽地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聊着聊着,程易璘问起周连勋之前投资电影的事:“小勋,你一直说要投资电影的,怎么样,到现在都没有一部看上眼的吗?”
  周连勋摇了摇头:“找不到我喜欢的。”
  程易璘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想投资什么样的电影?”
  周连勋想了想说:“我比较偏向于那种轻喜剧,就是类似那种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相遇,因为什么事不得不一起踏上旅程,然后发生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程易璘:“你都有框架了,实在不行可以找编剧给你写一个剧本,自己组局拍。”
  “说得容易,你给我写啊?”周连勋说,“这连框架都算不上吧,只是一个最最初步的设想。”
  程易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
  一天很快过去,周连勋询问了医生,准备后天出院回公寓修养,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而且这安康医院是程氏集团投资的,之前程老爷子也是在这里动的手术。
  虽然程景望说没什么,但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安,他受伤的事还瞒着家里呢,要是哪天他不小心跟程老爷子碰上了,那可真是尴尬了。
  吃完饭,程易璘照旧推他去花园逛逛。
  一到楼下,没走几步,程易璘忽然急匆匆地调转了方向。
  周连勋察觉不对:“怎么了?”
  程易璘:“我看见平远叔了。”
  这平远可是程老爷子的心腹。
  周连勋问:“那他看见你了吗?”
  程易璘:“我不知道。”
  周连勋有点担忧,如果被程老爷子知道程易璘在照顾他,那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了。
  之前程易璘在慈善晚宴上高调宣布有想要发展的对象,故意误导程老爷子认为是在追某个女明星。
  那次,程老爷子还特地跟他炫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是直男来着......
  要是真被程老爷子发现了,最遭殃的不是他,而是程易璘。
  周连勋想当晚就出院算了。
  程易璘去问了医生的建议,劝他再待一晚。
  为此,程易璘特地打了个电话试探平远。
  平远表现得很平常,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