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征,找个房间把她关起来,不许出去!”
  “好的姐夫。”
  程征点头,和苏远一起,将苏法带走。
  太阳穴破裂的程美琳呆呆的坐在地上。
  看着不远处落地镜中的自己。
  她摸着自己的脸:“这么丑?这是我吗?”
  咯吱。
  抱着镜子的那个白色的雕像,转动着自己的脑袋,僵硬的转过了头,看向了程美琳。
  程美琳冷眼盯着那个酷似唐衡的雕像。
  看着它的诡化。
  突然没由来的笑了起来。
  “你这么狼狈,到底是怎么配得上我女儿的?”
  “呵呵呵——”
  程美琳站了起来。
  眼中全是狠毒和凶厉。
  慢慢离开了这个房间。
  ……
  叶翎回到自己房间之后。
  倒也没有立刻就去睡午觉。
  他在茶几上摊开了那些画,一幅一幅的观察着。
  如果【死亡】上的一男一女是苏远和程美琳的话。
  那关于苏法的画。
  是只有那幅【海水】吗?
  【海水】是苏法自己画的,那她自己为什么会在画面之内,甚至受到这幅画的束缚?
  而看见【爱人】这幅画时候。
  叶翎的手指顿了一下。
  画中是一个穿着有些破烂的婚纱的女人,叶翎在女人的脸上,找到了一些苏法的模样。
  他想起了阿晴在三楼蜡像馆中说的话。
  “不能让苏法知道这是她自己……”
  “不能吗?”
  叶翎喃喃道。
  目光落到了柏伊斯拿上来的一幅雪白的画上。
  那是【雪山】
  作者:毕山
  “柏伊斯,可以喊毕山回来了。”
  “好。”
  柏伊斯点了点头。
  毕山自从被柏伊斯打烂了相机,被迫接受了叶翎的六万六之后。
  就被柏伊斯安排在了暗地。
  而他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也十分的简单。
  那就是偷拍。
  不停的偷拍。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都在蜡像美术馆中,偷拍着各种各样的画。
  也记录下了这些画的运动过程。
  毕山再一次站在了叶翎的面前,他手足无措的拿着自己相机,面对着叶翎,像是面对自己那个严厉的父亲一样紧张。
  明明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年纪比他小不少。
  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我,我,那个……东西……”
  毕山哆哆嗦嗦的把洗出来的照片递给了叶翎,迅速后撤几步,和叶翎拉开了距离。
  叶翎没理会他这些小动作,只是让柏伊斯带着毕山出去。
  他将手里的一摞照片一一摆了出来。
  凡是有关于柏伊斯带来的画的照片,全都放在了对应的画上。
  这些画上的照片。
  像是手翻书一样,让这些画动了起来。
  【海水】中。
  浪花飞溅。
  碧海连天。
  一个小小的黑影一步步的走向了海的深处,她似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在最后一个浪花拍过来的时候。
  还缓缓回了头。
  【爱人】中。
  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痛苦的在一面墙的前,用头去撞墙,用指甲去拼了命的挠墙。
  那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甲。
  也因为她的抓挠。
  变得血红一片。
  脸上血泪留下。
  【玫瑰】中。
  光影形成的一朵浪漫的玫瑰在地上不停的变换,最后变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和又黑又糊的东西。
  【遗物】中。
  那枚戒指被一只有些粗糙的女人手拿了起来。
  一滴泪从高空落下。
  砸在戒指上。
  在拍摄的【婚礼】蜡像的照片里。
  那个手持鲜花和戒指的帅气男人。
  脸上慢慢流下了白色的蜡液。
  那幸福美好的表情,也缓慢的变成了空洞,惊恐,绝望。
  【死亡】中。
  死死抓住铁栏杆的女人,张大了嘴巴嘶声吼着什么。
  男人站在旁边。
  颓废的望着天花板。
  他们头顶上的黑色石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永生】中。
  那个被福尔马林泡着的残破心脏砰砰跳动着。
  在透明罐子的背后。
  一个中年男人的脸,清晰可见。
  是苏远……
  最后一张照片。
  是一个用皮筋串着戒指,扎着头发的男孩。
  神情落寞的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女孩的小蜡像。
  看起来像是在纪念馆里买的。
  而那个女孩的蜡像。
  慢慢的抬起了手,像是想要去触碰男孩的脸。
  ……
  叶翎将这些照片一一放好。
  所有的线索在他的内心被串联起来。
  他的眼神沉了下去。
  丢开了手里的东西。
  脱掉了上衣。
  回到了卧室中。
  上床闭上了双眼。
  [刚刚那些画和照片看得我心情好压抑啊……]
  [天,我感觉我也能串联出一个完整的怪谈故事了。]
  [别说了,我心口感觉闷闷的,但是感觉还是有一些线没有理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