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两人来的时机正好,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正好被拉了开来。
  邵景那张英俊俏丽的脸上挂了彩看来陆之昂毫不留情,专门往他脸上揍。
  邵景简直要气死了!他这是锅从天上来!
  说实话,拥有了解除婚约的可能性,他以为自己会是高兴和轻松的,但等真到了这一刻,他心中更多的是迷茫。
  就好像是一直背着个沉重的包袱,已经成了镶嵌在身体上的一部分,做好了背负一辈子的准备,结果现在,这个包袱忽然长了腿自己跑了。
  心中烦闷而迷茫,又因为这种复杂的心情愈发生气了:为什么不能纯粹的开心?明明摆脱了那个女人。
  这种烦闷在陆之昂叫嚣着负心汉受死时,达到了顶峰他只是来喝闷酒!又不是来喝花酒!!
  而且,什么玩意儿!负心汉??要不看看你姐和邵燃风那个小杂种。
  你有病啊!?
  邵景忍无可忍地骂道。
  陆之昂是不甘示弱:你才有病!你眼睛是瞎的嘴巴是臭的五脏六腑全身上下全都没品!
  他骂得简直像是把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喷出来了。
  邵景:?
  原本还顾念兄弟轻易的邵景彻底火了,不再按捺素质,开始反击了。
  此时,各自愤怒的两人分别被其他拉架的人架着。
  陆之昂你摸摸良心!我和你姐有婚约这么长时间里,我有跟哪个女的牵扯?你凭什么说我负心汉?!
  你怎么没跟女的牵扯,那什么学校的邱以寒,这儿的什么息心,不都是么!
  陆之昂唰地指向厌灵,一双弯刀似的锋利眼眸怒火中烧地迁怒于她。
  厌灵:
  邵景冷呵:狗屁!胡扯!你就能数出这两个么?你姐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还说我眼瞎,我看你才是选择性眼瞎!前几天她还和邵燃风那个野种拉拉扯扯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理亏了吧!
  吵着吵着,两人吵无可吵,忽然开始翻旧账了,从什么你十四岁的时候抢走了我姐给我的糖到你十八岁的时候撞坏了我的限量版跑车。
  厌灵听着实在是头疼。
  可钟嘉树却看得相当开心,甚至装作不经意地帮两人翻旧账:嗯?阿昂,我怎么阿景不仅抢了你的糖,是不是还有某一年冬天你姐给你织的围巾、初中时你姐帮你整理的错题集,小学时
  越听陆之昂越火大,尤其看见邵景露出满脸茫然不解的神色,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些事情,他无法忍受,直接挣脱开了劝架的人,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邵景狂扁。
  总之,钟嘉树成功火上浇油了。
  在厌灵轻扯他的衣角试图阻拦时,他还反过来安抚她,没事的,他们只是小打小闹。
  我们四个从小玩到大,不都这样吵吵闹闹过来了,无论多大的事从没有闹掰过,放心吧,别说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了,哪怕是喜欢上同
  他那暗含自信的话音诡异地一顿。
  在尽欢昏暗又璀璨的灯光下,钟嘉树那张皎皎若明月的面容蓦地升起些难辨的神色,难得拧起了眉。
  厌灵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奇怪,对于他们这种互相伤害且有自信不会绝交的友谊不是很理解。
  但她尊重。
  哎呦!怎么不接着打了?
  一声熟悉的吆喝声自身后响起,带着和钟嘉树相似地火上浇油。
  费鸿光抱着手臂,嬉皮笑脸地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兄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了,我现在呐喊助威还来得及吗?哎呦邵景你揍陆之昂的头啊!他前几天不是被人甩了闷棍么?那就是他的致命点啊,揍上去他直接重开,你就赢了这场人生的比赛啊。
  诶!你怎么不还手了啊邵大少爷?那陆之昂你快!趁机揍死他,这样你姐就能彻底摆脱婚约成为自由人然后
  他一顿,笑得灿烂:
  说不定
  璍
  就轮到我、嘉树或者其他什么少爷和她联姻了哦。
  诶!
  费鸿光瞪大眼睛,故作遗憾地摇头,你怎么也不打了啊?结束了?嘁没意思。
  战势熄灭。
  那两人气喘吁吁,隔得老远互相瞪眼,好在是没有继续斗嘴和斗殴了。
  费鸿光走过去,一边捞起一个,口中哎呀哎呀道:不打了?那握手言和吧?哎呦我就想不通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非要打架。
  远远看去,那三人摇摇晃晃地勾肩搭背,看起来倒是哥俩好。
  费鸿光晃晃他们,啧啧道:一个两个火气好大哟,你们看看我,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这就叫君子